第六十四章 乞兒（9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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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四章 乞兒（9）
歸家的鴿子已經不在廣場上，新年的餘韻還未完全散去，人們換下一天的疲憊打開智能機翻看著今天的新聞，就算沒有視頻他們也能從蛛絲馬跡中找到線索，東湊西湊還原並不明朗的事實。
艾維斯·約翰遜的粉絲聚集在廣場上，一束一束的白花填滿原本空曠的廣場，對面的天幕屏寫滿了艾維斯·約翰遜的悼詞，粉絲們哭的哭，憤怒的憤怒，廣場上淒涼的景象，在大雪到來之後更顯得悲愴。
這場大雪沒有讓他們退步，相反更堅定了他們的決心。
楊朔剛從外面回來，跨進門，疲憊地說：“艾維斯·約翰遜的經紀人來了。”
“誰叫他來的？”陳霖攤開抓拍到的機械鳥的圖像，頭也不擡地問。
沒有人回答。
陳霖擡起頭皺了皺眉，“他自己來的？”
“他這個時候來做什麽？”
“那些粉絲鬧得太兇了，估計是來跟我們施壓的。”
有人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：“誰去接待？”
警員們面面相覷，誰也不想浪費時間去觸這個黴頭。
沒等他們做出決定，經紀人自己摸上來了。
他穿著一身粉色的西裝，不過有些不合身，他邁著小步，翹著蘭花指，後面跟了個拍照的人，“拍幾張相片發到網上去，就說公司失去這樣一位優秀的歌手十分痛心，我們日夜守在警署關心案件進展，只求早日抓到兇手，將他繩之以法。”
後面的人哢哢哢照了幾張，楊朔見到這個狀況正要上前提醒他們辦公區不能照相，就看見經紀人打開了智能機。
經紀人不關心警員在忙些什麽，自顧自地撥了封通訊，“你別發動態，現在發聲純粹是馬後炮，趕緊給我跑聯盟警署來，我安排了人拍照，到時候賣一波兄弟情，人氣和口碑有你漲的。”
楊朔走到經紀人面前，經紀人卻一擡手，示意他等一等。
“什麽？沒空？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沒工作，是不是又在哪個模特床上躺著呢？”
說完這句話，經紀人在通訊的空隙中聽見警察在對他帶來拍照的那個人說，“不好意思，這裏不允許拍照。”
拍照的人有些為難，不知道該怎麽辦，求救般地看著經紀人。
經紀人在全息屏上點了靜音，面上不耐，“不能拍就刪了吧，一會下樓的時候多拍幾張。”
照片刪掉，楊朔看著還在通訊的經紀人，很想把他塞回電梯裏。
經紀人不知道楊朔的想法，他繼續上前，“這麽好的機會不知道珍惜，你就一輩子待在下水道裏吧。”
掛斷通訊，經紀人昂首掃了一眼道：“誰是這裏的負責人？”
“你有事跟我說就行了。”楊朔說。
經紀人懷疑地看了他一眼，“你是？”
“不是。”
“那你說什麽？把負責人找來，我只跟他對話。”經紀人挑選了一個位置坐下。
“我們隊長很忙。”楊朔給他們倒了杯水，“你們到底有什麽事情？”
“忙什麽？忙這麽久還找不到兇手？你們怎麽讓我們艾艾放心變成星星。”經紀人一口質疑了他們的工作。
楊朔滿頭黑線，幾乎想暴喝一聲，要不你來查吧，一天睡不到三小時的那種。
但他不得不忍住，“請放心，我們在盡全力追查兇手，如果你們是問案件進展，恕我們不能直言，有消息了會通知你們。”
就差把請回兩個字貼到臉上了。
不管是經紀人沒有領悟，還是不想領悟，經紀人聞言一點沒動，狀似打算賴在這裏。
此時陸懷玉和格斯正從電梯裏出來，經紀人一看格斯是個位高權重的，拍拍屁股迎過去了。
“警官，我們公司每天都以淚洗面，就盼著兇手早日被緝拿歸案，你們一定要給我們一個交代啊！殺害我們艾艾的人必須死刑！”
格斯疑惑地看了陸懷玉一眼。
陸懷玉：“我不認識。”
楊朔走過來，指著經紀人道：“艾維斯·約翰遜的經紀人。”
格斯點了點頭，拍了一下經紀人的肩：“你放心，我們會抓到兇手的。”
安慰了這一句，經紀人立刻變臉，傷心的臉色蕩然無存，扭頭問同行的那個人：“拍到沒有？”
那個人點了點頭。
經紀人帶著一種耍小聰明成功的笑容對楊朔說：“怎麽樣，警官，我可沒拍到裏面啊。”
楊朔無言，看向格斯。
格斯擺擺手，不甚在意，和陸懷玉走進了刑警隊的辦公區。
經紀人得了相片，也不留在警署了，跑得比兔子還快。
令人頭疼的對象離開，警員們都松了口氣，還順帶對艾維斯·約翰遜公司這種“物盡其用”有了深刻了解。
格斯把一打資料扔到了陸懷玉桌上，“有其他問題撥通訊。”
“嗯。”陸懷玉送格斯出去。
“今天也在警署睡？”格斯說。
“嗯。”
格斯“唉”了一聲：“袁回來了？”
“因為擔心我。”陸懷玉不帶猶豫地解釋。
“你真的相信他與那些人沒關系？”格斯語重心長地說。
這句話暗示意味很濃，因為不管怎麽看，袁嘉林都是最大的嫌疑人。
“不是他。”陸懷玉的聲音冷淡，不難聽出其中的肯定。
陸懷玉從來沒有帶著這麽強的主觀意識相信一個人，放在以前，他頂多會說一句：查出來就知道了。
格斯感受到了這其中不一般的氣息，“恕我多問一句，你和袁是什麽關系？”
陸懷玉沒有想過隱瞞，“情侶。”
格斯知道陸懷玉的戀愛不是談談而已，他神色變得有些凝重。
“按理來說，這個案子你應該避嫌，但我相信你的判斷能力，就算真查出來了也不會包庇。”格斯嘆了口氣，“不要讓我失望。”
正事歸正事，作為長輩，對孩子們的戀愛問題往往是十分關心的，只不過陸懷玉找的這個男朋友超出了格斯的想象範圍。
“我和你老師給你介紹了那麽多個朋友，你沒一個看上眼的，我還以為你要你跟工作過一輩子。”格斯感慨道，“沒想到你是一根鋼筋走到底的。”
陸懷玉沈默地跟著走。
格斯拍了拍他的肩，“行了，你還要回去忙，就送到這吧。”
陸懷玉轉身回去，思考著格斯的話，這些人拿著公開發表的視頻捆綁袁嘉林，確實是一件棘手的事情。
他垂著一雙瑞鳳眼，嘴唇薄而削，一言不發地穿過辦公區，有一種生人勿近的冷淡。
警員們深覺現在上去找他搭話，無異於上斷頭臺，幾千字的檢討在向他們招手。
誰叫他們半點東西都挖不出來，這麽幾天猶如原地踏步，可目前的情況不允許他們久拖。
還沒走到辦公室門口，陸懷玉聽見後面有人喊了一聲：“袁教授。”
陸懷玉驀然回頭，看見袁嘉林彎著一雙眼睛溫柔地回著警員們的招呼，然後問：“你們隊長呢？”
這假笑的面具看得陸懷玉心裏百般不是滋味。
這次不用警員指路，袁嘉林看見了他，笑容沒有一點變化，走到了他身邊。
“這麽晚你怎麽過來了？”陸懷玉問。
袁嘉林的笑容僵在了臉上，“來看看你。”
“不用。”陸懷玉說，“明天加了一班星掣，你回去吧。”
袁嘉林嘴角的笑意淡了下來，“你呢？”
這顯然是一句廢話，想也知道，陸懷玉不可能跟他一起走。
所以陸懷玉也沒有回答。
袁嘉林換了個問題：“為什麽送我走？”
“你待在這裏不安全。”
袁嘉林反問：“真的嗎？”
陸懷玉似乎不理解他怎麽會問出這種問題，“不然呢？”
他知道陸懷玉派人跟著他，所以這句話在袁嘉林聽來完全是一句諷刺，難為陸大警官在百忙之中還想著敷衍他。
袁嘉林不欲多言，臉色的笑意瞬間消散，冷凍程度比起陸懷玉來不遑多讓。
一下子多了一座冰山，警員們的感受卻不同，陸懷玉那是常年冰習慣了，他們早就有了抗體，而袁嘉林倏然降溫，才更讓人覺得可怕。
這個人當然不包括同為冰山的陸懷玉，他頭痛欲裂地帶袁嘉林回了辦公室，根本沒註意到袁嘉林的臉色。
至於在場的警員，誰都沒有膽子上前招惹。
“為什麽不想回去？”
如果陸懷玉不是傻子的話，自然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，當然，陸懷玉怎麽可能是傻子，他問這個問題只有原因——懷疑他是因為和那些人勾結才不願回去。
“你心裏不是有答案嗎？”袁嘉林看著他，眼底的情緒幾乎要破框而出。
“我在這裏真的沒事。”陸懷玉跟他保證。
他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跟陸懷玉爭執，現在人了看到了，轉身就想回去。
陸懷玉見他不說話，拉著他的手帶他坐到沙發上，輕撫著他的臉，“你留在這裏沒有任何好處。”
陸懷玉每親近他一下，他心底就痛一分。
他不想繼續猜陸懷玉到底在想什麽，他看得懂那麽多人，可唯獨到了最親近的人這裏，他的感知像是消失了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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歸家的鴿子已經不在廣場上，新年的餘韻還未完全散去，人們換下一天的疲憊打開智能機翻看著今天的新聞，就算沒有視頻他們也能從蛛絲馬跡中找到線索，東湊西湊還原並不明朗的事實。
艾維斯·約翰遜的粉絲聚集在廣場上，一束一束的白花填滿原本空曠的廣場，對面的天幕屏寫滿了艾維斯·約翰遜的悼詞，粉絲們哭的哭，憤怒的憤怒，廣場上淒涼的景象，在大雪到來之後更顯得悲愴。
這場大雪沒有讓他們退步，相反更堅定了他們的決心。
楊朔剛從外面回來，跨進門，疲憊地說：“艾維斯·約翰遜的經紀人來了。”
“誰叫他來的？”陳霖攤開抓拍到的機械鳥的圖像，頭也不擡地問。
沒有人回答。
陳霖擡起頭皺了皺眉，“他自己來的？”
“他這個時候來做什麽？”
“那些粉絲鬧得太兇了，估計是來跟我們施壓的。”
有人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：“誰去接待？”
警員們面面相覷，誰也不想浪費時間去觸這個黴頭。
沒等他們做出決定，經紀人自己摸上來了。
他穿著一身粉色的西裝，不過有些不合身，他邁著小步，翹著蘭花指，後面跟了個拍照的人，“拍幾張相片發到網上去，就說公司失去這樣一位優秀的歌手十分痛心，我們日夜守在警署關心案件進展，只求早日抓到兇手，將他繩之以法。”
後面的人哢哢哢照了幾張，楊朔見到這個狀況正要上前提醒他們辦公區不能照相，就看見經紀人打開了智能機。
經紀人不關心警員在忙些什麽，自顧自地撥了封通訊，“你別發動態，現在發聲純粹是馬後炮，趕緊給我跑聯盟警署來，我安排了人拍照，到時候賣一波兄弟情，人氣和口碑有你漲的。”
楊朔走到經紀人面前，經紀人卻一擡手，示意他等一等。
“什麽？沒空？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沒工作，是不是又在哪個模特床上躺著呢？”
說完這句話，經紀人在通訊的空隙中聽見警察在對他帶來拍照的那個人說，“不好意思，這裏不允許拍照。”
拍照的人有些為難，不知道該怎麽辦，求救般地看著經紀人。
經紀人在全息屏上點了靜音，面上不耐，“不能拍就刪了吧，一會下樓的時候多拍幾張。”
照片刪掉，楊朔看著還在通訊的經紀人，很想把他塞回電梯裏。
經紀人不知道楊朔的想法，他繼續上前，“這麽好的機會不知道珍惜，你就一輩子待在下水道裏吧。”
掛斷通訊，經紀人昂首掃了一眼道：“誰是這裏的負責人？”
“你有事跟我說就行了。”楊朔說。
經紀人懷疑地看了他一眼，“你是？”
“不是。”
“那你說什麽？把負責人找來，我只跟他對話。”經紀人挑選了一個位置坐下。
“我們隊長很忙。”楊朔給他們倒了杯水，“你們到底有什麽事情？”
“忙什麽？忙這麽久還找不到兇手？你們怎麽讓我們艾艾放心變成星星。”經紀人一口質疑了他們的工作。
楊朔滿頭黑線，幾乎想暴喝一聲，要不你來查吧，一天睡不到三小時的那種。
但他不得不忍住，“請放心，我們在盡全力追查兇手，如果你們是問案件進展，恕我們不能直言，有消息了會通知你們。”
就差把請回兩個字貼到臉上了。
不管是經紀人沒有領悟，還是不想領悟，經紀人聞言一點沒動，狀似打算賴在這裏。
此時陸懷玉和格斯正從電梯裏出來，經紀人一看格斯是個位高權重的，拍拍屁股迎過去了。
“警官，我們公司每天都以淚洗面，就盼著兇手早日被緝拿歸案，你們一定要給我們一個交代啊！殺害我們艾艾的人必須死刑！”
格斯疑惑地看了陸懷玉一眼。
陸懷玉：“我不認識。”
楊朔走過來，指著經紀人道：“艾維斯·約翰遜的經紀人。”
格斯點了點頭，拍了一下經紀人的肩：“你放心，我們會抓到兇手的。”
安慰了這一句，經紀人立刻變臉，傷心的臉色蕩然無存，扭頭問同行的那個人：“拍到沒有？”
那個人點了點頭。
經紀人帶著一種耍小聰明成功的笑容對楊朔說：“怎麽樣，警官，我可沒拍到裏面啊。”
楊朔無言，看向格斯。
格斯擺擺手，不甚在意，和陸懷玉走進了刑警隊的辦公區。
經紀人得了相片，也不留在警署了，跑得比兔子還快。
令人頭疼的對象離開，警員們都松了口氣，還順帶對艾維斯·約翰遜公司這種“物盡其用”有了深刻了解。
格斯把一打資料扔到了陸懷玉桌上，“有其他問題撥通訊。”
“嗯。”陸懷玉送格斯出去。
“今天也在警署睡？”格斯說。
“嗯。”
格斯“唉”了一聲：“袁回來了？”
“因為擔心我。”陸懷玉不帶猶豫地解釋。
“你真的相信他與那些人沒關系？”格斯語重心長地說。
這句話暗示意味很濃，因為不管怎麽看，袁嘉林都是最大的嫌疑人。
“不是他。”陸懷玉的聲音冷淡，不難聽出其中的肯定。
陸懷玉從來沒有帶著這麽強的主觀意識相信一個人，放在以前，他頂多會說一句：查出來就知道了。
格斯感受到了這其中不一般的氣息，“恕我多問一句，你和袁是什麽關系？”
陸懷玉沒有想過隱瞞，“情侶。”
格斯知道陸懷玉的戀愛不是談談而已，他神色變得有些凝重。
“按理來說，這個案子你應該避嫌，但我相信你的判斷能力，就算真查出來了也不會包庇。”格斯嘆了口氣，“不要讓我失望。”
正事歸正事，作為長輩，對孩子們的戀愛問題往往是十分關心的，只不過陸懷玉找的這個男朋友超出了格斯的想象範圍。
“我和你老師給你介紹了那麽多個朋友，你沒一個看上眼的，我還以為你要你跟工作過一輩子。”格斯感慨道，“沒想到你是一根鋼筋走到底的。”
陸懷玉沈默地跟著走。
格斯拍了拍他的肩，“行了，你還要回去忙，就送到這吧。”
陸懷玉轉身回去，思考著格斯的話，這些人拿著公開發表的視頻捆綁袁嘉林，確實是一件棘手的事情。
他垂著一雙瑞鳳眼，嘴唇薄而削，一言不發地穿過辦公區，有一種生人勿近的冷淡。
警員們深覺現在上去找他搭話，無異於上斷頭臺，幾千字的檢討在向他們招手。
誰叫他們半點東西都挖不出來，這麽幾天猶如原地踏步，可目前的情況不允許他們久拖。
還沒走到辦公室門口，陸懷玉聽見後面有人喊了一聲：“袁教授。”
陸懷玉驀然回頭，看見袁嘉林彎著一雙眼睛溫柔地回著警員們的招呼，然後問：“你們隊長呢？”
這假笑的面具看得陸懷玉心裏百般不是滋味。
這次不用警員指路，袁嘉林看見了他，笑容沒有一點變化，走到了他身邊。
“這麽晚你怎麽過來了？”陸懷玉問。
袁嘉林的笑容僵在了臉上，“來看看你。”
“不用。”陸懷玉說，“明天加了一班星掣，你回去吧。”
袁嘉林嘴角的笑意淡了下來，“你呢？”
這顯然是一句廢話，想也知道，陸懷玉不可能跟他一起走。
所以陸懷玉也沒有回答。
袁嘉林換了個問題：“為什麽送我走？”
“你待在這裏不安全。”
袁嘉林反問：“真的嗎？”
陸懷玉似乎不理解他怎麽會問出這種問題，“不然呢？”
他知道陸懷玉派人跟著他，所以這句話在袁嘉林聽來完全是一句諷刺，難為陸大警官在百忙之中還想著敷衍他。
袁嘉林不欲多言，臉色的笑意瞬間消散，冷凍程度比起陸懷玉來不遑多讓。
一下子多了一座冰山，警員們的感受卻不同，陸懷玉那是常年冰習慣了，他們早就有了抗體，而袁嘉林倏然降溫，才更讓人覺得可怕。
這個人當然不包括同為冰山的陸懷玉，他頭痛欲裂地帶袁嘉林回了辦公室，根本沒註意到袁嘉林的臉色。
至於在場的警員，誰都沒有膽子上前招惹。
“為什麽不想回去？”
如果陸懷玉不是傻子的話，自然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，當然，陸懷玉怎麽可能是傻子，他問這個問題只有原因——懷疑他是因為和那些人勾結才不願回去。
“你心裏不是有答案嗎？”袁嘉林看著他，眼底的情緒幾乎要破框而出。
“我在這裏真的沒事。”陸懷玉跟他保證。
他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跟陸懷玉爭執，現在人了看到了，轉身就想回去。
陸懷玉見他不說話，拉著他的手帶他坐到沙發上，輕撫著他的臉，“你留在這裏沒有任何好處。”
陸懷玉每親近他一下，他心底就痛一分。
他不想繼續猜陸懷玉到底在想什麽，他看得懂那麽多人，可唯獨到了最親近的人這裏，他的感知像是消失了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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